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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中元節遇襲受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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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日時, 四皇子便被送出宮內, 然後圈禁於府內,初四,眾百官上朝之際,皇上下詔,定二皇子為太子, 即刻監國,封四皇子為行德侯, 封地昌邑, 兩日後,也便是初六,由著拱衛殿的飛魚服, 奉皇命,親自遣送行德侯前往封地。

而其暗中, 由著時廊探查,三皇子所轄勢力, 及其目的。

時間一轉眼,便已是中元節, 其晟胡同雖說是霍京僻靜之地, 可整個霍京, 都已籠罩在極度熱鬧之下, 以致於好不容易勸服了自己,不要挑起好奇心的盛蕾。

聽著外面的喧囂之聲,自然也便是睡不著了。

於床上坐起, 讓齊嬤嬤幫她穿好衣物,出得房門,立於院內,仰頭而望,便見天際之上,燈燈閃紅的孔明燈,倒是極美。

“怎麽還沒睡?”正盯得入神之際,身旁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,雖知道是時廊,可事有突然,盛蕾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。

回頭看了一眼時廊,然後朝其笑了一下,“有些過於熱鬧了,到是睡不著了。”

時廊聞言,將目光順著盛蕾的目光,瞟向天際,看了一會兒,扭頭問道盛蕾,“想要出去看看嗎?”

想,當然想,做夢都想。

她所處的世代,中元之節,也就吃吃湯圓,逛逛街兒,而她身為護士,若是當值,那變得整夜都守在醫院裏面。半刻松閑都沒有,又何談這種盛宴了。

只話到嘴邊,卻又被盛蕾死命忍住。

她不能應下,她這個身子,可不是能隨意折騰的,而且她有密集恐懼癥,這人太多了,熙熙攘攘的話,會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
再者,這要是被踩踏了,她這條好不容易得來得老命,可就要休矣。

所以,為了安全起見,她還是老老實實龜縮在院子裏,比較安全一些。

“不,不用了!這太麻煩了。”盛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時廊,然後拒絕了他的提議。

可其眼中的渴望,卻不是能夠隱瞞得了的。

時廊沈吟了一下,卻是看明白了盛蕾的憂慮,她久未在外面四處走動,想來也是受不住那份熱鬧,可他又不想,盛蕾錯過,頓了頓,然後向盛蕾提議道,“我可以帶你去城外,那裏不似內城這般喧囂嘈雜,你或許會喜歡。”

時廊的提議,自然讓盛蕾心動,糾結了一番之後,盛蕾這才不好意思的應道,“這,那邊有勞了!”

“今日只怕不宜車馬同行,所以,阿蕾,我帶你過去,可好?”時廊本想喚馬車的,但是轉念一想,這個時候,內城只怕是堵得水洩不通。

他在盛蕾跟前,頓下身軀,然後向盛蕾示意,顯然打算,背負盛蕾過去。

“恩!”盛蕾望著時廊,猶豫了,又是猶豫了,最後才一咬牙,覆上了時廊的背。

“扶穩了,把帽帷帶好。”時廊托著盛蕾站起身來,朝盛蕾低聲吩咐了一句,然後一躍而起,也不走院門,直接從圍墻沖出了院子,離開其晟胡同,一路往城外奔起。

帽帷縫隙之處,嘈雜聲,擁擠人群,盡數撲面而來,讓盛蕾不自覺的將面,掩在時廊的背上。,

時廊察覺,飛檐走壁的腳下,卻是比之前,又是快了幾分。

一路往北,自北城門而出,又行了約莫一刻鐘,時廊這才停了下來。

“到了!”走了這麽遠,便是時廊,也是有些力竭,他將盛蕾放了下來,大冬日的,臉上竟是汗珠漣漣。

“你出汗了。”盛蕾也是轉到時廊的跟前,乘著燈火,這才看出,時廊臉上的汗水。

她伸手,自袖中掏出手絹,然後擡起,手絹擦在時廊的臉上,將其臉上的汗水盡數抹掉,然後將手絹收好,想要收回袖中。

卻被時廊連手絹帶手一並抓住,“手絹臟了,等我洗過之後,再還給你。”

說著的時候,時廊已經從盛蕾手裏接過手帕,直接收入了懷中,便是盛蕾再有意見,也不好多說什麽。

她故作無察的收回了視線,轉而望向四處,就著燈火,盛蕾也只能看出這是一座別院,其他的到是看不出所以然來。

“時大哥,這是何處?”

“皇家別院,我領你四處走走。”時廊向其解釋,隨即伸手握住盛蕾的手,往院內而去。

院內景致倒也是別致,只是風寒天冷,沒走一會兒,盛蕾便已是凍得手腳冰涼,便是被時廊握住的手,都無法變得暖和起來。

時廊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,腳下一頓,在盛蕾一臉的疑惑中,將身上的披風打開,然 後將盛蕾嚴嚴實實的,包裹在了自己的披風裏。

“這樣好些了嗎?”時廊皺著眉頭,略是幾分擔憂的低頭望著盛蕾。

盛蕾這會被包裹著,猶如紮紅的大蝦一般,臉,瞬間紅透,她滿心緊張,以及不知所措,聽到時廊的問題,更不知該如何回答,最終只是戳在時廊懷中,然後點了點頭。

其抵著盛蕾的頭頂的時廊,明顯是松了一口,二人靜靜相擁於這一刻,享受著這份寧靜,只是這樣的溫馨時刻,並未持續太長的時間。

時廊只聽到,一利箭破空的聲音,他表情頓是一肅,抱著盛蕾旋了個身,身體急速前奔,直至一庭院,順手打開一個房間,將懷中的盛蕾,一把推了進去。

“阿廊,怎麽了!”盛蕾情知不妙,情急之下,乘時廊關門之際,一拉拉住時廊的手,也不喚時大哥了。

“好好躲好,一切有我。”時廊這會臉上並未因盛蕾喚他‘阿廊’露出輕松之態,他伸手一把掰開盛蕾的手,然後將她推進屋內,把門關上。

緊接著,盛蕾便聽到刀劍相抗的聲音,盛蕾自是一急,想要打開門,去探個究竟,又恐怕自己成為時廊的拖累,猶豫糾結之下,一咬牙,卻是一轉身,往房內奔了去,左尋右探,想了想,最後卻是躲進了衣櫥內,在衣櫥內,瑟瑟發抖,不知該如何處理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盛蕾隱隱約,聽到了開門的聲音,盛蕾頓時渾身一激靈,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身體僵硬,卻是半分也不敢動彈了。

盛蕾緊接著屋內傳來悉悉索索翻找東西的聲音,緊接著便聽到時廊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阿蕾,是我!”

“砰!”盛蕾聽到是時廊的聲音,原本繃緊的弦,直接崩斷,她猛的伸手,一把將衣櫥的門推開,然後從衣櫥內跌坐了出來,一仰頭,便見到時廊。

只是屋內之前的燭火,已經被盛蕾吹滅,昏黑昏黑,盛蕾只能看清楚時廊的輪廓,其他皆隱藏於黑暗之中,看不分明,可見時廊略帶幾分佝僂的身形,顯然之前那場爭鬥,並不輕松。

“阿廊,你受傷了嗎?”盛蕾掙紮爬起身來,然後伸手便要去拉時廊,卻聽見時廊吸了一涼氣,一把握住盛蕾的手。

“此處不安全,我們先離開再說。”時廊說罷之後,拉著盛蕾,往門外而去。

握在手上濕滑略帶幾分粘稠的觸感,讓盛蕾心一下落入了谷底,再一眼院內攤陳一地的屍體,陣陣惡心之感,犯上喉頭,她咬著牙,不吭一聲,只隨著時廊身形而動。

時廊拽著盛蕾,出了皇家別院,卻是一路往內城方向而去,盛蕾自是不敢問,又敵在外面,這往內城而去,豈不是給了敵人已可乘之機。

越是臨近內城,光亮越是明顯,盛蕾自然也便看清楚了時廊頭面,身上血跡斑斑,還未顧得倒吸一口涼氣,盛蕾便聽到熟人的聲音傳來。

是關舟,他領著一隊飛魚服,正是匆匆趕來,到是和時廊撞了正著,“主上,屬下來遲了。”

“來了就好,好了就好!阿廊受傷了,關舟,這可怎麽辦阿!”盛蕾看到關舟,頓是松懈了下來,腳下一軟,再也走不動了,直接腳下一軟,坐在了地上,眼望著奔向而來的關舟,聲音中亦是帶上了幾許哭腔。

“阿蕾,沒事的!我沒事的!”時廊見盛蕾這般模樣,知道他是被嚇到了,雖說身上極痛,可還是強忍著,對盛蕾安撫一二。

被安撫,盛蕾到是清醒了過來,頓覺得,有幾分丟臉來,她撐著站起身來,強作鎮定的說道,“你,你別說了!我們快些回去。”

時廊點頭,關舟頓是上前,背負起盛蕾,而兩飛魚府上前,攙扶住時廊,往內城飛躍而去。

待一幹眾人回道其晟胡同之後,太醫已是等候在內多時。

待太醫診斷過後,知時廊只是受了皮外傷,一直等在旁邊的盛蕾終究是松口氣,盯著太醫,提時廊上了藥之後,盛蕾這才覺疲憊來襲,正欲回自己屋裏,轉身之際,卻被時廊伸手一把拉住。

兩兩對視,無需言語,盛蕾便已是明白了時廊的意思,糾結了一番,這才用低喃的聲音對時廊道。

“你松開,今夜我留在這裏,陪你一起。”

時廊聞言,這才松開手去,盛蕾褪去外衣,脫掉鞋子,小心翼翼的跨過時廊的身體,到內側,掀開被褥,臥入其中。

還未將睡姿擺好,一只手伸了過來,將盛蕾的手握住,二人同時側頭,相視一笑,其中情意,只可意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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